#湘沅多一点
#he结局
结局2:
“操!放开!”
阿符飞奔过来,一脚踢开了男人,刀刃还是划破了一点皮肤,血珠渗出来,阿符丝毫不避讳地上去舔了一口,抹掉多余的血迹。
德州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你他妈谁啊?从我家滚出去!小爷已经叫警察了,少在这扮纸老虎,吓唬谁呢!”
男人站起来,“有点意思,91,你这个弟弟,一点也不像你啊。”
“是亲的吗?”
这句话在德州脑子里轰然炸开,发出阵阵耳鸣。
“管得着吗?告诉你,不是!他是我男朋友!”
两双眼睛同时瞪大了看向自己,阿符倒没什么感觉,“所以现在你能滚了吗,不然等警察也行,小爷陪你。”
德州实在是没力气再站着,刚才一番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,一下子倒在阿符怀里。
男人往这边看了看,“那91还真是苦命,怎么摊上你了。”
“你他妈再说一遍?”
“再说一遍怎么了,要不是你,91已经杀了我好几次了吧?”
德州已经昏睡过去,没了知觉,自然不会回答。
“哼,那你还是有点乐观啊,有了我,您得死个千八百回不重样,要试试吗?”
男人笑着离开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“那……”
男人戴上手套,钻进车里,没沾上一点雨水,“急什么,来日方长。”
德州被阿符送去医院挂了水,这次才不管他说什么不能去,再不找医生看看人就废了,之前肋骨还有一点小骨裂,肉眼根本看不出来,又查出几处瘀血,这回一次性都治好了省心。
半个月后,海阳市。
“不是说休学噻?怎么又回来咯?阿符出了什么事吗?”阿沅磕着瓜子,听他们班女同学讲阿符的事儿。
“听说是家里出了点事,后来很快就私了了?总之才半个多月,就回来了。”
“啊?半个多月搞什么休学噻,他们专业的课压根都不需要请假的,我跟你们说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儿当面问我多好啊?”阿符从背后拍拍他肩膀。
阿沅被吓了一跳,那些女同学都捂着嘴笑,“你们看到他来了是不?都不告诉我!”
阿符找了张椅子坐下,“你这八卦的劲儿,你室友真受得了你吗?”
“我怎么啦?我这叫乐观活泼开朗天天向上,他们肯定都很喜欢我。”
阿符吹了声口哨,“唐莲可不在在这,没人捧你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提他做什么,我又不止他一个室友。”
“哟,还会结巴呢?这是说着什么不该说的了吧……”
周围女同学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,阿符成功把火引到阿沅身上,这才说到正题,“我来啊,是通知你,再过几天放暑假了,考完试请你们吃饭,你带着唐莲。”
阿符站起来,“就这事儿,走了。”说完跟大家挥了挥手。
“这个阿符,偏要我带他是要干什么咯……”
暑假在一场一场考试结束铃里如期而至,天气也越来越热,空气被烤得扭曲变形,雨水也明显少了很多。
一家烤肉店门前,唐莲仔细对了门牌和店名才确定阿沅确实没找错地方,“进去吧。”
阿沅最近跟唐莲在一起话都少了,其实只有一个原因——那天在宿舍,大半夜的,唐莲写论文搞到很晚,他早就睡了,后来唐莲洗漱又把他吵醒,翻了个身没睡着。
他俩住的不是对床,是临床,因为阿沅总爱找唐莲说话,他就跟人商量要不就头挨头睡,脚挨脚太生分了,唐莲一开始没同意,后来受不住他软磨硬泡,还是从了。
大男生也没个床帘什么的,夏天顶多安了个蚊帐,四周都有拉链,那天阿沅第一次对自己的热情后了悔。
唐莲轻手轻脚上床,还伴着其他两个室友绵长的呼吸声,阿沅还心说他终于睡了,天天忙到后半夜,再后来,就听见了蚊帐拉链的声音……
!
那还是阿沅头一次清醒着被一个男人吻了额头。
唐莲就觉得这几天阿沅不对劲,也没说什么,看他又愣神了,就拉着他手腕说:“他们在那边,走吧。”
“行了,人齐了,上菜吧。”
阿符身边坐着德州,对面坐着焦喻,见到貌似是手拉手一起来的两位,打了招呼,“嗨,咱们这是头一回见面吧?焦喻。”
唐莲点了个头,“唐莲,这个是唐沅白,叫阿沅就好。”
当事人被介绍了,也不用说话了,心里犯嘀咕:平时让你说两句话那么难,见到外人可长风头了,你这么介绍,准保要问我是不是你亲戚!
果然焦喻按捺不住小好奇,“他是你弟弟?”
阿沅斩钉截铁,“不是。”
哪个哥哥没事儿偷摸地想着占弟弟的便宜!
德州打了个喷嚏,阿符小声问他怎么了,“没事,可能是什么东西吸鼻子里去了。”
“好了,咱们五个,都不是亲戚,坐在一起,全是缘分,我先敬你们一个。”阿符仰头喝了一杯。
夏天和冰镇啤酒才是亲兄弟,什么烦心事儿一口下去也能冲个干干净净,一开始阿沅还糟心呢,一个两个的什么事儿也不告诉他,阿符是,现在就连唐莲也是!不是兄弟就算了,在一起了也是自己最后知道,最后这一顿饭,只有阿沅喝了闷酒,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,他受了一阵风,打了个冷颤。
唐莲不动声色把他往边上拉了拉,坐到扫风的盲区,谁知道这小子还不乐意了,拽过啤酒瓶子咋咋呼呼的,“你有话就跟我说!别总做小动作,真当我傻啊!”还挺可爱。
那几双眼睛看过来,阿沅视若无睹,真是酒壮怂人胆,阿符喝的也有点多,德州刚好没多久,阿符拦着不让他喝,自己倒是一点没客气,刚才还跟焦喻称兄道弟的。
“唐莲,那我就先带阿符回去了,焦喻?”德州冲着焦喻使了个眼色,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。
焦喻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着什么话了,“嗯,好……不开了不开了。”
德州:……
唐莲知道阿沅喝多了不好收拾,“没事的,你们回去吧,很晚了。”
然后德州拖着两个宛若连体的小屁孩出了饭店。
看样子宿舍是回不去了,唐莲随便找了个酒店,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甩到床上去,唐莲力气并不小,只是喝多的阿沅实在是能作,走两步就要蹦一下,到了房间,刚沾上床就又弹起来了。
“这是哪?你怎么带我来这?”
阿沅这句话语气清醒得可怕,甚至能听出一点恐慌。
唐莲说:“宿管不会让你进去的。”
“那你出去,我要睡觉了。”
唐莲满脸黑线,这明明是个大床房来着,怎么就不能一起睡了?
“我只订了一间,一起睡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阿沅困得眼皮打架,就是不干。
“过来洗个脸,喝点水就睡觉吧。”
阿沅实在是困,被按着洗了个脸,生生又精神了些,“那天……晚上,是不是你……你亲我的?”
唐莲停顿一下,有点僵住了,原来是因为这个……
“嗯。”
阿沅已经把眼睛闭上了,坐在床上晃晃悠悠,“……”
“抱歉……”
“表个白有没有这么难……”阿沅说完这句话就倒下睡着了。
唐莲微微一笑,“没有。”
夏日的海风吹进高楼林立之间,湿润的空气好像也没那么粘腻恼人了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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